鄭宇*（哈爾濱工業大學法學院，哈爾濱150001）

摘要：無權利抗辯是指票據債務人主張持票人無權利而拒絕行使權利的抗辯。它不同于客體防衛、人身防衛和有效性防衛，具有獨立的存在價值。權利抗辯雖然是票據所有債務人都可以提出的抗辯，但基于票據的可轉讓性和保護票據第三人的需要，它將受到善意取得制度的限制。關鍵詞：無權利抗辯；票據善意取得；票據行為兩階段理論無權利抗辯的范圍是票據本身有效，票據債務人也有效承擔票據債務，但持票人不取得相應的票據債務。由此可見，無權抗辯是票據權利的取得，它不同于物的抗辯、人的抗辯和效力的抗辯，有其自身的特殊性。雖然無權利抗辯是所有票據債務人都能提出的抗辯，但基于票據的流通性和保護票據第三人的需要，善意取得制度將對其加以限制。所謂無權抗辯，是指債務人主張持票人無權而拒絕行使權利的抗辯。[1] 它是在票據債務負擔有效成立的情況下，因票據權利轉移而產生的抗辯。因此，無權抗辯主要包括以下三種抗辯：一是無效抗辯和原因關系消滅抗辯。在票據法的兩階段理論[1]中，票據權利的轉讓是由于原因造成的。因此，在因果關系無效并消除的情況下，收票人不能取得票據債權。因此，取得票據的人是無權人，由此產生的抗辯是無權抗辯。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抗辯并不一定都是無權利的抗辯，有時甚至構成人的抗辯。[2] 第二，防衛意志表達的缺陷。在票據法的兩階段理論中，意思表示的缺陷主要是票據權利轉讓中的意思表示缺陷，可以直接適用于民法。因此，以此為基礎的票據權利轉讓行為將被撤銷或無效，取得票據的人將成為無權人。第三，交貨合同的抗辯缺失。在票據行為的兩階段理論中，如果行為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票據并在票據上簽名，票據債務承擔行為是有效的，票據交付與否對其沒有影響。然而，交付作為票據權利轉讓中常見的形式要件，對票據權利的轉讓有著重要的影響。也就是說，當票據交付不足時，票據權利不轉移，取得票據的人只能成為無權人。當沒有正當抗辯時，通常所有的票據債務人都可以對持票人提出抗辯。由于持票人本質上不是票據的債權人，票據債務人當然可以對其提出抗辯。但債權人轉讓票據權利時，不宜賦予抗辯權。因為轉讓人沒有權利的事實沒有反映在票據的表面，受讓人不可能知道這種情況。此時，如果允許票據債務人不加限制地進行抗辯，將嚴重損害受讓人的利益，違背票據法的正義理念。而且，這樣會阻礙票據的流通，不符合票據法的特殊概念。[3] 因此，在票據流通中，債務人的無權利抗辯應當受到相應的限制。但是，這種限制的范圍應當根據善意取得制度來確定。也就是說，在沒有惡意和重大過失的情況下，受讓人按照票據法規定的轉讓方式轉讓票據時，可以取得票據權利，不受票據債務人的抗辯。此時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結果，是因為受讓人對轉讓人沒有善意的權利，而其票據權利的轉讓也符合票據法的規定，所以顯然沒有理由責怪它，相反，有理由保護它。[2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