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中級人民法院
民事判決書

（2006）銀民知初字第16號

原告寧波如意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如意公司）。住所：浙江省寧海縣城關桃源北路656號。
法定代表人儲吉旺，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王東寧、張暉，合天律師事務所律師（一般代理）。
被告邱長霞，女，1972年10月25日生，漢族，四川省綿竹市人，銀川市興慶區西林打印部業主，住寧夏銀川市興慶區湖濱西街60號樓東101室。
委托代理人武妍蕓，女，銀川市郵政局職工，住銀川市解放東街8-2號（特別授權）。
原告訴被告，于2006年8月14日向本院起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原告委托代理人、被告及委其托代理人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訴稱：1990年4月，原告取得"西林（XILIN）"及圖的注冊商標所有權，持續使用至今。1994 年，"西林"商標被評定為寧波市著名商標，2003年、2006年被浙江省連續認定為"浙江著名商標"。原告在持續使用"西林"商標過程中，進行了大量人、財、物的投入，2002年至2005年間對"西林"品牌的媒體、參展等形式的廣告投入就達1億余元。公司產品銷往歐美等115個國家，其中美國占 60％以上，歐盟占20％左右。據中國機械部機動車輛工業協會統計，自1989年開始手動液壓托盤搬運車出口量占全國同行第一位。"西林"牌搬運車被公認為行業第一品牌。21年來，公司先后被評為寧波市百強企業第70位，浙江百家最佳經濟效益單位第23位，自93年開始連續被評為全國機電產品出口先進企業，浙江省工商企業信用AAA級"重合同守信用"單位、浙江省高新技術企業、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西林"搬運車被評為浙江省著名產品，"西林"牌商標被評為浙江省著名商標。1990年"西林"牌商標創立自主品牌，于1998年通過國際商標局馬德里注冊。1989年國內首家通過德國TUV安全檢測，成為中國第一家取得"G . S"安全認證生產企業；1995年9月通過德國TUV "CE"認證，成為國內手動液壓托盤搬運車行業首家通過"Ｇ.Ｓ"、"ＣＳ"標志的生產、出口企業；1995年12月通過ISO9000國際標準評審，獲得ISO9002質量體系認證；2002年10月通過ISO9001：2000質量，ISO14001：1996環境；GB/T28001：2001職業健康安全認證。1995年被評為浙江省綠色企業，寧波市環保先進單位。
"西林"產品市場認可度，使產品銷量、市場占有率、出口創匯、實現利稅等方面均領先于全國同行業，得到國家相關部門、社會組織、消費者的高度贊譽，"西林"牌手動液壓搬運車被浙江認定為名牌產品；"西林"品牌被"美國國際品牌策略研究中心美中企業家協會"認定為美中著名品牌。由此可見"西林"品牌經十多年的持續使用，在相關公眾中具有極高的知名度，"西林"商標已符合馳名商標的條件。2006年7月，原告發現被告邱長霞在其開辦的打字復印部門頭的牌匾上公然使用"西林"商標標示作為其字號，利用"西林"產品在公眾和市場中的影響力，獲得非正當利益，主觀上淡化了西林商標對原告商標利益的積極影響，使公眾主觀上認為，銀川的"西林"打印部是寧波如意公司"西林"系列品牌的延伸，該行為侵犯了原告的商標專用權。為維護原告的合法權益，根據我國《商標法》有關規定，請求：1、依法確認原告持有的"西林（XILIN）"及圖注冊商標為馳名商標；2、判令被告立即停止使用 "西林"商標；3、請求判令被告承擔侵權給原告造成的經濟損失1萬元。
為證明其訴訟請求，原告向法庭提供如下四部分共27份有效證據：（均為書證）
第一部分：原告主體資格方面的證據。
證據一：寧波如意公司法人營業執照，證明原告為獨立的中外合資公司法人。
證據二：《商務部關于同意外資并購寧波如意股份有限公司股權的批復》，證明原告為外商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其中德國永恒力控股有限責任公司持有25％的公司股份。
第二部分：原告為"西林"及圖商標注冊人，持續使用16年，依法享有商標專用權，在國內和國際范圍內受法律保護。
證據三："西林"商標國內注冊證明兩份，證明自1991年原告為"西林"商標注冊人，商標注冊證號為第550620號、第567817號，核定使用商品為第十二類、第八類，有效期至2011年。
證據四：國際商標注冊馬德里注冊證明，證明1999年12月"西林"及圖商標經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局核準，通過馬德里注冊，在國際范圍內（51個國家）享有該商標專用權。
第三部分：被告商標侵權方面的證據。被告在不相類似的服務上復制、模仿原告注冊商標及圖，誤導公眾，使商標權人的商標利益受損。
證據五：被告在銀川市工商局注冊登記的以"西林"作為打印部字號，侵犯了原告的商標專用權。
證據六：西林打印部門牌照片,證明對象：同上。
第四部分："西林"商標具備馳名商標的實質條件方面的證據。（分四組）
第一組證據：證明相關公眾對"西林"商標的知曉程序。（證據七--證據十七，對應《商標法》第十四條認定馳名商標應當考慮的第一因素：相關公眾對該商標的知曉程序。）
證據七：寧波市"著名商標證書"，1994年12月。
證據八：浙江名牌產品證書，證明2000年至2003年，2003年9月至2006年9月，"西林"牌手動液壓搬運車連續被浙江名牌產品認定委員會評定為"浙江名牌產品"。
證據九：美中著名品牌證書
證明2001年美國國際品牌策略研究中心美中企業家協會認定"西林"品牌為"美中著名品牌"。
證據十：《浙江省著名商標證書》
證明2003年至2006年，2006年至2009年，浙江省工商行政管理局認定"西林"商標為浙江省著名商標。
證據十一："重點培育和發展的浙江出口名牌證書"。
證明2005年浙江省對外貿易經濟合作廳授予"西林"品牌為2005年至2006年度重點培育和發展的出口名牌。
證據十二：《推薦出口品牌證書》
證明2006年4月中國機電產品進出口商會評定"西林"品牌商品為"推薦出口品牌"。

證據十三：中國工程機械工業協會《證明》
2005年8月1日，中國工程機械協會出具證明，自1992年以來，該品牌生產量、出口量均居全國同行業首位，原告為目前我國最大的手動液壓搬運車生產、出口企業。
證據十四：中華人民共和國質量出入境檢驗檢疫局《證明》
證明2005年8月，經該局檢驗出口，原告產品銷往亞、歐、美、非等100個國家和地區。
證據十五：機電商報登載"2004年中國工程機械年度排行榜"。
證明原告為中國工程機械"涉外市場表現最佳的三家企業之一"
證據十六：寧波市消費者協會證明
證明"西林"牌手動液壓搬運車十幾年來在市場上銷售好、質量穩定、客戶比較滿意，未發現投訴事件。
證據十七：部分"西林"產品國內外訂單及用戶滿意度調查表。
證明"西林"產品在相關公眾--機械工業行業擁有廣大的國內外用戶群，用戶滿意度極高。
第二組證據見證據第二部分，證明"西林"商標持續使用16年，不但取得國內注冊，而且取得國際注冊。（對應《商標法》第十四條認定馳名商標考慮的第二種因素：商標使用的持續時間）
第三組證據：證明"西林"商標的宣傳情況，（證據十八至證據二十，對應《商標法》第十四條認定馳名商標應考慮的第（三）種因素：該商標的任何宣傳工作的持續時間、程度和地理范圍）
證據十八："西林"商標及產品的宣傳材料
證明"西林"產品投入了大量的宣傳，持續時間長、范圍廣、社會知名度不斷提升。
證據十九："西林"商標及產品廣告宣傳費用票據，共九冊，票據數量非常大，證明僅2000年至2006年間，"西林"品牌進行了大量的廣告宣傳，僅媒體參展等形式的廣告投入達1億多元。
證據二十：原告向慈善機構捐款和捐資助學的部分證書及捐款憑證，合計本1冊，數量非常大，證明兩年來原告向慈善機構、紅十字會、醫療機構、學校捐款達1400余萬元，大大提升了企業形象。
第四組證據為"西林"商標馳名的其他因素。（證據二十一至證據二十七，對應《商標法》第十四條認定馳名商標應當考慮的其他因素）
證據二十一：產品質保體系，證明原告產品1989年11月國內首家通過德國TUV安全檢測，成為中國第一家取得"GS"安全認證的生產企業；1995年9月通過德國TUV"CE"認證，成為國內手動液壓托盤搬運車行業首家"GS"、"CE"標志的生產、出口企業，包括ISO9001：2000、ISO14001：1996、GB/T28001：2001管理體系認證證書，原告擁有國內最完備的質保體系。
證據二十二：科技部《重點高新技術企業證書》，證明2005年5月科技部火炬高新技術產業開發中心認定原告為國家火炬計劃重點高新技術企業。
證據二十三：農業部、外經貿部《全國出口創匯先進鄉鎮企業》證書。
證明2000年、2001年原告被連續評定為全國出口創匯先進鄉鎮企業。
證據二十四：國家工商局《全國守合同重信用企業公示證書》
證明2003年，原告榮獲國家工商局評定的全國守合同重信用企業。
證據二十五：中國工程機械工業協會文件，《關于設立中德合資寧波如意股份有限公司的意見》，證明原告是中國工程機械行業重點企業之一，"西林"托盤搬運車為國內知名品牌，在國際上享有較高聲譽。
證據二十六：2004年、2005年中國工程機械工業年鑒統計資料。證明2002年、2003年、2004年全國手動及半動力液壓托盤搬運車和手動液壓裝卸車銷量排行榜中，原告與另一家同類企業浙江諾力機械股份有限公司始終排名前兩位。2004年全國工程機械行業骨干企業的主要經濟指標中，原告在同類企業中利潤總額排名第一。
證據二十七：納稅榮譽證書。
證明2002年以來，原告連續被寧波市評為國稅、地稅納稅大戶及"工業納稅十強企業"。
經庭審質證，被告對原告提供的上述二十七份證據的真實性、合法性，與本案的關聯性均不提異議。
被告未提供書面答辯，口頭辯稱：被告使用的字號及營業招牌確系復制于原告的"西林"商標，但并不構成侵權。被告有權使用該名稱及圖形。理由主要為，1、被告使用的名稱系工商核準登記取得；2、被告與原告經營的是不同的行業，在不同行業中其應有權使用"西林"作為字號及標牌。
被告未提交證據材料。
經審查：原告所舉的證據，內容真實、來源合法，符合證據的真實性、關聯性和合法性，且被告當庭均予以認可，可以作為認定本案相關事實的依據。本院予以采信。原告第二部分證據商標注冊證及馬德里國際商標注冊證明，可以證明原告對"西林"商標享有注冊商標專用權，且連續使用時間近16年，在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范圍內受到保護；第三部分證據被告的工商注冊情況及西林打印部門牌照片，可以證明被告在不相類似的服務上復制、使用了原告已經注冊的"西林"及圖商標的客觀事實；原告第四部分第一組證據可以證明原告的"西林"商標在相關公眾即機械工業行業具有較高的知曉程度。第三組證據可以證明原告對"西林"商標的宣傳工作投入大、時間長、宣傳方式多樣。第四組證據證明了原告在全國同類企業中的突出地位、經濟規模、利稅狀況。
經審理查明：1991年4月、10月，國家工商總局核準寧波如意機械有限公司取得"西林"及圖商標的所有權，商標注冊證證號分別為第550620號、第567817號；核定使用商品為第十二類、第八類，即：手動液壓搬用車，系列拉緊器、撬棍、大力鉗。1999年 8月7日，經國家工商總局核準"西林"及圖商標的注冊人名義變更為"寧波如意股份有限公司"。該商標經2001年5月21日核準續展，已持續近16年使用至今。1999年12月，原告的"西林"及圖商標經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局核準，通過馬德里注冊，在國際范圍內（51個國家）享有了對"西林"及圖商標的商標專用權。
另查明，原告如意公司目前是我國最大的手動液壓搬用車生產、出口的中外合資企業，"西林"牌手動液壓搬用車的產量、質量、銷量均居國內同行之首。企業發展20年來，以三年翻一番的高速發展。"西林"牌手動液壓搬用車已成為廣交會及國內、國外大型展銷會中中、外客商青睞的知名品牌。自九十年代中期，"西林"商標在機械工業行業享有極高的社會知名度，也得到一系列殊榮。如：寧波市著名商標、連續六年浙江名牌、連續六年浙江省著名商標、被美國國際品牌策略研究中心美中企業家協會認定為"美中著名品牌"、浙江出口名牌、全國推薦出口品牌等等。"西林"品牌產品銷往世界 100多個國家和地區，享有極高的社會滿意度。
又查明，自2000年以來，原告如意公司對"西林"品牌進行了大量的廣告宣傳，僅媒體廣告、參展等形式的廣告投入就達到1億多元。宣傳方式多樣，如電視廣告、《國際商報》廣告、《中國儲運雜志》廣告、《中國貿易報》廣告、《上海銀頁》廣告、《中國出口商品交易會會刊》、《寧波制造》等等。原告還通過向慈善機構、紅十字會、醫療機構、學校捐款、贊助等方式大大提升了企業形象。產品質量保證品牌形象，如意公司于 1989年11月在國內首家通過德國TUV安全檢測，成為中國第一家取得"GS"安全認證的生產企業；1995年9月通過德國TUV"CE"認證，成為國內手動液壓托盤搬用車行業首家通過"GS" 、"CE"標志的生產、出口企業。原告擁有目前國內最完備的質保體系。2005年8月1日，中國工程機械工業協會對原告生產的"西林"牌手動液壓搬運車作出證明，證明自1992年以來，該品牌生產量及出口量均居全國同行業首位，原告為目前我國最大的手動液壓搬用車生產、出口企業，"西林"牌產品數量、質量均居國內同行之首。原告通過自身的業績，獲得一系列國家級殊榮，如：國家火炬計劃重點高新技術企業、全國出口創匯先進鄉鎮企業、全國守合同重信用企業等。并連續被浙江寧海縣評定為國稅、地稅納稅大戶及"工業納稅十強企業"。
還查明，2006年7月10日，被告邱長霞在其開辦的“西林打印部”門頭的牌匾上使用“西林（XILIN）”及圖注冊商標，以“西林”注冊商標的名義從事打字、復印經營，并取得印刷經營許可證，進行了個體工商戶設立登記。
本院認為：本案系商標侵權糾紛，原告如意公司是"西林"及圖注冊商標的所有人，被告邱長霞復制"西林"及圖商標作為其字號及營業招牌，屬于在不同類商品或服務上的使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項規定"復制、摹仿、翻譯他人注冊的馳名商標或其主要部分在不相同或者不相類似商品上作為商標使用，誤導公眾，致使該馳名商標注冊人的利益可能受到損害的"屬于《商標法》第五十二條第（五）項規定的"給他人注冊商標專用權造成其他損害的"行為。故認定"西林"及圖商標是否為馳名商標決定著被告的行為是否構成侵權。
（一）關于"西林"商標是否可以認定為馳名商標的問題。
人民法院在審理商標糾紛案件中，根據當事人的請求和案件的具體情況，可以對涉及的注冊商標是否馳名依法作出認定。人民法院對馳名商標的認定只是個案對商標動態事實狀態的確認。本案因被告的行為是否構成侵權、對"西林"注冊商標能否實施跨類別保護的前置條件是需認定"西林"商標是否"馳名"。而馳名商標是指在市場上具有較高知名度，為相關公眾所知悉的商標。《商標法》第十四條對認定馳名商標應考慮的因素作出了規定：①相關公眾對該商標的知曉程度；②該商標使用的持續時間；③該商標的任何宣傳工作的持續時間、程度和地理范圍；④該商標作為馳名商標受保護的記錄；⑤ 該商標馳名的其他因素。對照以上馳名商標判定標準，本案原告第550620號、第567817號"西林"注冊商標基于以下事實可以被認定為馳名商標:⑴相關公眾即機械工業行業中，"西林"商標享有較高聲譽，在同類企業中產量、銷量、國內外市場占有率均居前列，并連續多年獲得浙江名牌、浙江省著名商標、"美中著名品牌"、浙江出口名牌、全國推薦出口品牌等等商標榮譽；⑵原告使用"西林"注冊商標的時間始于1991年，至今已持續使用近16年之久；⑶原告對" 西林"注冊商標的宣傳方式多、力度大、覆蓋范圍廣，特別是國內外大型展銷會、慈善捐款非常突出；⑷原告的經營狀況、品牌質保體系、利稅狀況極佳；⑸原告的 "西林"品牌產品，不單在國內機械工業行業成為了佼佼者，且于1999年12月，經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局核準，通過馬德里注冊，以民族工業品牌占領了該產品的國際市場。
（二）關于被告邱長霞在經營中將他人注冊商標作為字號使用，是否屬于"在不相同或者不相類似商品上作為商標使用"的問題。
個體工商戶可以起字號，該字號是其與其他經營者之間的顯著區別。但該字號不應與他人的注冊商標相混淆，更不能模仿或公然復制。否則，會使消費者對商品或服務來源發生誤認，損害商標注冊人的權益。被告邱長霞的經營活動主要是提供打字復印服務。其經營活動是帶有無形性質的服務而非有形的商品。《商標法》將商標劃分為商品商標、服務商標和集體商標、證明商標四個類型。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標局《關于保護服務商標若干問題的意見》（商標〔1999〕12號）對"服務商標"作出了解釋，"服務商標是指提供服務的經營者，為將自己提供的服務與他人提供的服務相區別而使用的標志。服務商標由文字、圖形或者其組合構成。"因服務的無形性和人身屬性，實踐中難以區分服務性質的字號與服務商標的不同。而二者發揮的功能、作用卻基本相同。被告邱長霞在經營活動中使用"西林"及圖形作為營業招牌，會使相關公眾誤認為服務來源是如意公司。邱長霞的"西林"字號實質上起到的是標示產源、區分不同服務提供者的指示功能，這一指示功能完全符合未注冊服務商標的特征。因此，邱長霞復制如意公司的"西林"馳名商標作為其字號使用，實質上是將"西林" 作為了其打字復印部的服務商標。
《商標法》第四條明確"本法有關商品商標的規定，適用于服務商標。"如意公司的"西林"商標被核定為第十二類、第八類商品商標，邱長霞在經營中將他人注冊商標作為服務商標使用，應屬于"在不相同或者不相類似商品上作為商標使用"的范疇。
（三）關于商標侵權賠償數額確定的問題。
被告邱長霞明知"西林"商標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和較高的市場價值，在未經商標權人許可的情況下使用該商標，其侵權的主觀故意明顯，應給予原告相應的經濟補償。但原告如意公司未提供相應證據來證明其所受損失。考慮被告邱長霞的打字復印部規模不大、影響力有限，故本院酌定賠償數額為1000元。
據此，原告持有的第550620號、第567817號"西林"注冊商標符合認定馳名商標的各項要件，本院根據案情的需要和商標權人的請求，依法認定上述注冊商標為馳名商標。被告未經原告許可，擅自在其經營場所和提供的服務上突出使用帶有"西林"字樣的服務商標，侵犯了原告依法享有的馳名商標專用權，被告邱長霞的行為會使相關公眾主觀上認為， "西林"打字復印部乃如意公司"西林"系列品牌的延伸，認為該打字復印部與如意公司之間存在一定聯系，將淡化"西林"商標對如意公司的商標利益。原告提出要求被告停止商標侵權的訴訟請求，于法有據，本院予以支持。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八條、第一百三十四條第一款第㈠、第㈦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十四條、第五十二條、第四條，參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項、第九條、第十條、第二十三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確認原告寧波如意股份有限公司持有的"西林（XILIN）"及圖注冊商標為馳名商標；
二、被告邱長霞立即停止使用"西林（XILIN）"及圖商標;
三、被告邱長霞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給付原告寧波如意股份有限公司損害賠償1000元。
案件受理費533元，由被告邱長霞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寧夏回族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周寧林
審　判　員　吳志明
代理審判員　李元春

?

?

?

二○○六年十一月七日

書　記　員　劉東劍